「樱木、花道!」亮晃晃的刀锋伴随着尖锐的咆哮毫不迟疑地往前送,瞄准的是红发男子的咽喉。
她的攻击动作宛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且迅速,转瞬间那刀尖距离蜜se的咽喉不及盈寸—而璃碍於身份有别,压根儿无法对她出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怵目惊心的一幕,心急地大喊:「住手!大小姐!」
当—微弱的金属共鸣声响起,伴随着的是被击断的刀锋,以及随着刀尖一起落地的,三枚长钢针。
封灵眯起眼,看着仅剩半截的匕首,再凶狠地扭过头,瞪着那缓步走来的长发唐装男子。清秀典雅的脸孔如今被怒火所扭曲,显得一片狰狞。
「封~神~!」整齐雪白的齿列中挤出这两个字,彷佛想就这样将名字的主人给咬碎。
雪白旗袍的nv子踩着细跟高跟鞋怒气冲天地离开了,临走前她朝封神g了g手指—动作很挑衅,眼神很威胁。封神不置可否,深深望了一眼红发男子之後,负着手慢条斯理地跟着nv子离去了。两名主子一走,一票仆人也就一哄而散,没有搭理他们的打算。
璃一直隐忍到最後一名仆人走远才急匆匆地转过身察看红发男子的伤势—直到最後一刻才被击断的刀尖在蜜se的咽喉小小地画出了一道血痕。
长指轻轻抚过那渗着血珠的红痕,红发男子应和似地轻颤了一下。
「痛吗?」璃抬起眼,望着始终面无表情的男人。後者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璃轻吁了一口气,平抚了下x腔中不平静的心跳。方才,若不是冥主及时出手,他相信大小姐是绝对想置玦於si地~至於原因嘛……应该是发现了他足以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真实身份吧,唉……
「对不起。」低沈的嗓音,简洁而平板的三个字,中断了他的长吁短叹。
璃挑挑眉,望着那看不出有一丝对不起表情的男人,带着点试探地反问道:「对不起什麽?」
「……」玦垂下眼,沈默无语—一如璃所料。
他再问道:「你……认识那白衣服的男人吗?」水户洋平,资料上显示他是玦失忆前最为亲近信任的友人。
红发男子缓慢,却没有迟疑地摇了摇头。
事实上,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方才为何会像着了魔似地直直走向那正望着掌中玫瑰的男人……是对方的眼神?表情?抑或是其他的什麽~莫名地让他懵了眼,钝了心,脑中一片空白地朝对方接近……直到那双无神的猫眼对上他,原本的空寂逐渐笼上清晰的情绪:惊讶、狂喜、疑惑……时,他才惊觉到大事不妙,本能地转身就跑。最後,是璃挥出长鞭綑住了他,一把将他拉到树上去,才免除了他被外人发现的危机。
不消说,封神一定会非常愤怒……毕竟,在带他来这座宅邸前,他已经再三叮咛绝不能让其他人看见他的脸~现在,自己却头一次违逆了他的命令……
玦垂下眼,心中像是压着一块大石般,沈甸甸的。
璃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对方的脸,试图从其中挖掘出其记忆回笼的痕迹……然而,却是一无所获。此刻看来,玦只担心着惹冥主生气的可能x,其余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心。
但是,这还是一个隐忧啊……在玦的意识察觉到之前,他竟本能地会想去亲近水户洋平—即使没有记起对方是谁……就这点看来~过去的记忆也许并不是完全地封印在玦脑子的深处,只是缺了开启的钥匙罢了~
水户洋平……已经短暂地开启了某些记忆的碎片,本能的反应……那麽如果是流川枫呢?他会让玦恢复到什麽程度?
冥主方才离去时,望着玦那意味深长的一眼,也许~正是跟他想到一样的事情吧。
真糟糕……像他们这样,完全封锁住可能让玦恢复记忆的所有契机,恣意享受着玦全心全意的信任,这样,对玦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啧……最近他的伤春悲秋症越来越容易发作了,特别是他看到玦少见的人x化表现时,他就会开始质疑自己,还有冥主所做的一切的正当x。
方才,玦朝水户洋平走去时,也许连他自己也没发现~那时他脸上的表情,唤作心疼……即使只是一闪而逝。
唉~不管啦!冥主ai他ai得发狂,势必不可能放手,他在这里为了所见所感而心悸挣扎也是没个p用!
璃叹了一口气,探手扯住玦的衣袖。「走吧,进屋里我帮你上药。」
表皮的伤口容易癒合,记忆的裂痕却不知要花上多少时间才得修补……或者,他们其实都在暗自祈祷:希望玦脑子里的缺,永远无法癒合。
「你~给~我~解~释~清~楚!!」欧式的会客室内,几张软式沙发围绕着一张玻璃小圆茶几置放着,上头摆放着舒适的靠枕,很有让人放松的氛围。只可惜此刻,nv子尖锐的嗓音震得人耳膜发疼,就连墙上陈列的名画似乎都因那拔高的分贝而不安地颤动着。
啪的一声,封灵气势万钧地一掌拍向小圆桌,跳着怒火的凤眸瞪向那倚着沙发扶手,交叠着长腿,一脸漠然的男人—她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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