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指示下达命令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我会跟沈浚说的,以后这个位置就是你的,现在我要你把我的全部财产整理出来。”
哪有人好好的就整理财产,那都是将…死之人做的事。
杜非凡有种不祥的预感,只是看了眼她的脸色不敢再说。玉沧这个人平时看着好说话,但心情不好的时候即使是她这种算得上亲近的人都不敢靠近。
只不过今天的玉沧让她非常不安,还是要把这些告诉萧医生才行。
杜非凡刚走没多久,文嘉乐就大喇喇走了进来。
“xu~”轻佻的口哨声穿透耳膜。
玉沧扭头瞟了他一眼,又毫不在意地转过头继续望着窗外
文嘉乐见人不理自己,欠儿欠儿的开口招惹她:“哎呀某些人啊,真是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空气凝滞一会儿,窝在病床上的alpha才从堆在胸口的乌黑卷发中抬起头。
她的声音很轻,“呵,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欺负我欺负的最狠的就是你。”说着她左手手指插进发缝向后理了理头发,光洁的额头暴露在阳光下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文嘉乐理亏,心虚地摸摸鼻子,“我那是年少不懂事,咳…”
玉沧却不再回复他,再次转过头看风景了。
童年的记忆让文嘉乐有些待不住,正好他老婆的电话过来他才着急忙慌的走了。
………
就这样平静度过了一天,第二天早上白青峦短暂的醒来一次,于是玉沧听到消息一大早就守在了他的床边,他一直不醒,她就坐在一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萧礼作为最熟悉她的心理医生,他很敏锐就察觉到alpha精神状态很不好。杜非凡跟他聊过以后,他的不安感达到顶峰,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于是他走到她身边聊起了她此时最不想听的问题。
“对于白先生的调教计划进行的很顺利,这一次只是一次意外,只要你调整好情绪,我们的计划还可以进行下去。”
alpha好像没听到一样坐在床边,两只手捧住oga纤细的手腕,摩挲上面被掐出的红印子。
见她这个样子,萧礼心中的不安感更甚,“其实,其实我们也可以现在停止对白先生的计划,直接开始对你的性欲控制,这样也有很大的成功概率,只要我好好规划,还是比较有把握的。只是你要多吃点苦…”
“萧礼,停下吧,不用救我了。”alpha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听到这句话萧礼瞬间手脚冰凉,他再次开口声音都有点抖:“玉沧,没到那种地步,你不要…”
“谁伤害了他,谁就得死。我也一样。”
“你只是生病了!积极治疗总会克制住的,只要你坚持十年就可以…”
“呵…十年。你看看他,现在才几个月,十年他坚持的了吗?就连我也坚持不了,就像我一开始不是也从未打算真正伤害他吗!我难道要像我的那个alpha父亲一样,把人折磨到人不人鬼不鬼才收手吗?我们都太乐观了,真的,我不该贪心的。”
“不,不对,你跟他不一样的,你的药性已经在可控的边缘了,而且你发病晚,你不会跟他一样的,你相信我一次。”
“没必要了,我本来就不该活着,早就该死了。如果我继续活着,我就永远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随时都有可能毁了他。与其这样,不如我先死去吧。”
萧礼紧紧咬住下唇控制自己抖的不像话的嘴部肌肉,了解玉沧如他,他怎会不知她已经做出了决定。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他动摇不了她的决定,他强迫自己冷静,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她心心念念的人稳住她。
“我知道…我无法改变你的决定,但是白先生还需要你的帮助来恢复,我希望,至少这件事你能配合。”
果然alpha丝毫没有犹豫,“我会的。”她对他的渴求已经到了得不到就自我毁灭的地步,就算用她生生世世痛苦凄楚来换他平安喜乐,她也毫不犹豫。
她已经自私过一次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玉沧又在oga床边守了一夜,除去安抚偶尔惊醒的oga的时间,这一夜她想了很多,往事一件一件平缓地在她脑海间铺开。她想他们相遇和相爱,想他们刚刚在一起、她还没犯病时的那两个月。那个时候虽然在伪装自己性格上的冷鸷,刻意掩盖自己的过去,可是她能感觉到她的宝贝过的很快乐。冷漠如她,竟然也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爱意汹涌。
她当时想着,不过就是演一辈子的戏,只要他能一直爱她,她就一定不会再怨恨命运不公,甚至她也想过,抛弃原来的自己。
她已经想好要告诉萧礼,让他封锁起来自己之前的记忆,那样的话,或许她对阿峦就不算欺骗。
可是就差一步,她跟萧礼正面对面在诊室交谈着的时候,她突然发病了。
说来,她也有些庆幸,幸好她不是当着心爱的oga的面变成不堪的模样。
再往下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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