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开始,他就一直寻找心中所念之人,当他在凡界找到人后,他以为自己可以借着心上人没有记忆彻底抓住他,却不想一招不慎,被玄苍摆了一道。
太微察觉到旁边人紧迫的目光,又想到冥君先前的一堆废话,心中升起不耐。
“冥君引本座前来,有何要事?”
澜舟一脸无奈地看着太微,他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澜舟只是不想与陛下之间存有误会。”
听到这话,太微丝毫不觉得惊讶,内心里更是叹一声果然如此。
“既然冥君无事,本座就先告辞了,今日多谢冥君款待。”
太微起身告辞,影随身动间,人已出现在了楼下,澜舟来不及挽留,只见到太微走出枉生楼的背影。
冥君沉默的站在楼上,在流逝的时光中仿若静止的石雕。此时,枉生楼内寂静无声,低沉的威压自楼上之人处蔓延开来,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生魂,丝毫不敢弄出一点动静,他们生怕惹怒这位九幽之地的暴君,然后被处以极刑,不得轮回,消散世间。
太微走出枉生楼后,天边已经挂满了星斗,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照出一片阴影。
回到客栈后,墨鲤已经陷入了沉睡,唯有一盏烛火随风晃动,太微将烛火熄灭,门窗关好后去了隔壁的房间。
次日,昆仑雪山主峰之上的仙府中,迎来了几位贵客,守山的小仙们见平日里冷冰冰的山主大人温和有礼地将人迎进去后,一个个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山主大人对待客人这么的温和。
白弈带着太微进入了仙府内殿,殿内清清冷冷,一眼望去简洁明了。
白弈进门便立即向太微施礼,“白弈参见陛下。”
太微绕过行礼的昆仑山主,然后随意的坐在坐塌之上,抬手示意白弈起身,“山主不必多礼。”
白弈恍恍惚惚的注视着塌上之人,感叹着自己还以为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他了呢!
太微手指轻扣桌面,“今日本座来此是有事问你,还望山主务必如实相告。”
白弈有些好奇,“陛下之问,若是白弈所知,定不会欺瞒陛下,不知陛下想问什么?”
太微沉吟片刻,“本座想知道,山主是因何原因被父帝罚守这昆仑山?”
白弈心中暗惊,天帝怎会问起这事,难道是想起了什么吗?白弈定了下心神,轻声回答,脸上带着追忆以及深深的懊悔,“千年前,我私自下凡闯了大祸,本应遭天雷业火之刑,可是当时先天帝怜我年幼又是神兽白泽的后代,所以特意恩赦,罚我镇守昆仑。”
太微敏锐的察觉到白弈一瞬的惊意,步步紧逼,“那不知是何大祸,竟差点受了那极刑?”
白弈敛了神色,露出了一丝微笑,却是不直言回答,“陛下如此关心微臣,实在是微臣之幸,可是微臣已经知错就改,还望陛下莫要追究了。”
太微见白弈不愿多说,只得又换了一个问题,“千年前,本座缺了一些记忆,父帝说是因为我修炼出了岔子,可是最近,却总有些画面常来扰我。”
太微的语气停顿了一下后,他缓缓说道:“那些画面里总是出现一只白泽神兽。”
白弈带着感叹追忆道:“陛下,千年前你我本是好友,只是后来我犯错下界,你失忆昏迷,我们之间这才没了交集。”
听闻这话,太微仔细地看了看这如今的昆仑山主,对方口中他幼年的朋友,怎么看都不觉得对方是自己的少时旧友,最多也就是相识而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太微沉默地喝着昆仑山主泡的茶,听着平日里寡言的白弈讲那些少时旧事与凡界趣事,偶尔的附和两句,倒真是一派旧友相见共同追忆旧事的和谐美景。当然这番美景,也只有飘溢在殿中的浓浓茶香见证到了。
太微见从白弈的口中再无法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后,就立即向昆仑山主提出告辞。
白弈不想与太微只待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想法设法的出言挽留,“陛下,这昆仑山的雪景乃是世间一绝,您难得下凡一趟,若就此错过,岂不可惜?不如,我带您游览一番昆仑山。”
白弈小心翼翼地提着建议,一双本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此时盛着的是满满的期待。
太微想起上山时天上飘起的雪花与雪地里小兽跑过留下的爪印,顿时有了兴趣。
虽说是来凡界散心,可是下凡后先抓了穷奇救了墨鲤,又听了那冥君的一番废话,之后又因为脑中记忆的困扰来昆仑山询问白泽,这一路的行程下来,还真没有好好放松一下。
太微略微思索,同意了白弈的邀请,“那就有劳山主了。”
“陛下先在此休息一晚,明日霜降,雪莲开放,正是观赏的好时节。”
白弈轻声解释着自己的安排,没有让太微有丝毫的迷惑。
墨鲤在甩开侍者后来到山主的寝殿前固执地等着里面的人,他略有不耐地掸去身上落下的雪花,心里着急地想,都两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出来?
随着吱吖声响起,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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