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花笙的作业本放在最下面,继续分发着其他同学的作业。
过了两分钟,花笙提着一大袋子零食回了教室,哼哧哼哧地往崔雨桌上一放,随后没骨头似的歪在了自己的座位。
崔雨有些无所适从,上课花笙说饿了,他也附和了一句,结果上课上到一半偷偷溜出去,也不说去哪……看这架势,花笙是去了校园小超市?
周围的男生也围了上来。
“我操花笙又买这么多东西。”
“笙哥大方啊,崔雨你小子有福了。”
“笙哥我也饿了……”
花笙堵住一边耳朵,偏了偏头,不耐烦地皱眉,“行行行别吵,自己分。”
“好耶!”一阵欢呼响起,周围人一哄而上。
崔雨课桌上的书被挤得东倒西歪,他整个人缩在原位,一群人挤在他的桌位周围,让他有种自己是垃圾桶,突然聚光灯打在他身上的感觉。
“你们给我留点!”花笙敲了敲桌子。
他们笑着应道好好好,手却上一点没留情,满满当当地抓了两手,拿了东西就跑。
崔雨觉得场面又像《唐伯虎点秋香》里的一幕,开饭两个字还没说完面前的饭盆就空空如也。
甚至他连筷子都没拿到。
待到同学嘻嘻哈哈地散去,他才直起身来。好在他们还有些良心,留了几个红枣蛋糕。
看着瞬间被瓜分四分之三的零食口袋,花笙啧了一声,嘟囔道,“饿死鬼投胎。”
崔雨撕开面包的包装递到他面前。
花笙拦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你吃吧,我刚刚吃过东西了。”
花笙买东西是为了崔雨,顺便消散一下看到左行云就胸口处闷着的气,要不是牛奶太重,他还想拎一箱回来给班上每个人都发一盒,唯独不给左行云!
想着,他又不自觉朝左行云的方向瞥。
左行云身板挺直,坐在原位学习,手上的笔一直在写写划划,从没停过。
学学学,天天就知道学,掉到书眼里了!真不愧是穷书生,老土书呆子。
“花笙。”一个清冷如冰的女声从身后响起。
花笙心里惊了一下,仿佛自己的偷窥被抓了个正着,他耳垂立刻发烫了,不自然地捏了一下手心,转过头去。
那是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冷面美人,头发上还别了个与高冷气质不搭的玫红色星星发卡。
只是她的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看着他的视线也冰冷得可怕。
何雅婷?
这老同学叫自己可不寻常,他已经不记得上次跟她说话是什么时候了。
花笙疑惑不解,表情这么严肃,这是有什么事?
他微微坐直身体,“叫我干嘛?”
“你没写作业,交了个空白本子上去。”她盯着花笙的眼睛,右手拿着他的作业本,“刘老师说,如果下次再这样,就让你去办公室了。”
花笙不满地咂了咂嘴,别过脑袋暗自吐槽,“这芬芬怎么这么多事,交了作业还挑三拣四……”
而何雅婷依旧站在原地,像一尊冷漠而高挑的雕像,她拿着花笙的本子,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行了,我知道了。”花笙烦躁地揉揉头发,动作懒散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垂眼看了她一眼,伸手从何雅婷手中抽出自己的作业本,“谢谢课代表的关心。”
结果手中一紧,抽不动。
何雅婷这是整什么幺蛾子。
花笙抬眼,异样地上下打量她,后者不松手,他索性垂下手,背在身后,看看她还想做什么。
何雅婷的眼眸随着花笙的脸转动,花笙只是瞧了她一眼。
柳眉星眼,双瞳剪水,她的睫羽颤了颤,看似平静无波澜的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清的异样。
这么漂亮,和左行云单独补习的时候也是这样看他的吧。
花笙的心里似乎有猫在挠,又痒又疼,他怎么赶也赶不走,猫咪还在他面前挑衅,蹦蹦跳跳的打翻了一罐醋,酸味顿时弥漫开来。
一想到左行云就心烦意乱,想到不能再去约架打他就更加烦躁,连带着他看何雅婷都带着几分躁意。
何雅婷仍旧盯着他,一言不发。一副教导主任教训不良少年的严肃模样,令人厌烦。
见何雅婷还不走,花笙心生一计。
他掰了掰手指,左右活动了下脖颈,咯哒几下响声过后,朝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
他伸出手,咚的一声撑在门上,把何雅婷半圈在自己的面前,这是一个标准的壁咚姿势。
“还不走?”
花笙比何雅婷高不了多少,加之脸长得幼,壁咚她的姿势像极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低年级小喽啰调戏高年级冷面学姐,他还刻意压低身子,与何雅婷相隔距离不过半尺。
左侧尖锐的虎牙咬了咬下唇,花笙露出一个痞笑,“是想和我叙叙旧吗,老同桌?”
预备铃已经响起了,闹哄哄的班上逐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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