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玉口不择言,“我要上厕所!”
展鹤扶了扶眼镜,笑道:“尿床上,等我回来收拾。”
“……”宁玉气极,什么玩意儿!
随着房门打开又关闭,展鹤真的走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周围静悄悄,宁玉有了被囚禁的实感,他从后心升出一股寒意,宁玉高声嚷道:“救命!有人吗!救救我!”
无人回应。
很快宁玉也喊累了,做爱消耗了他太多体力,他如今口干舌燥,四肢发软。
宁玉绝望地躺在床上,眼珠子转来转去,无意识地观察这座房间。
房间面积不大,三十平米左右,墙面被刷成纯白色,没有窗户。
左侧还有一扇关闭的门,里面大概是……卫生间?
头顶是风格简单的白炽灯,床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床头柜,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看来展鹤早有准备,是真的要把他关起来。
宁玉内心感到一阵绝望。
展鹤离开地下室后顺着台阶上一层。
他刚刚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清俊的脸上写满餍足。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笔记本电脑,想尽快完成收尾工作。
他打算请个长假,专心陪宁玉。
这时,电脑桌面突然跳出视频邀请,邀请人备注是“展总”。
展鹤皱了皱眉,手指一点,不情不愿地接通了视频通话。
屏幕上立刻出现一位中年男人的脸,威严有余,慈爱不足。
展鹤藏好不耐烦的情绪,正襟危坐:“爸,您找我有事?”
这一位正是他的父亲,曾经对他和他妈不闻不问了十八年,却在高考后,得知这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考上了状元,当即同意让他认祖归宗,并且把他接到美国上大学。
如今更是有意促成展鹤和其他两兄弟相争的局面。
总而言之是个资本家、渣男、不合格的父亲。
老展总:“在忙工作?”
“嗯,”展鹤神色如常,“海城购物中心项目,还有一些收尾工作。”
老展总点点头,赞许道:“男人是要以事业为重,不过……”
不过?展鹤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个人问题也该提上日程了。”老展总说,“你钟伯伯家的二女儿这两天刚好回国。你们见一面,吃个饭。”
这并非商量的语气,而是陈述、是命令。
“……爸。”展鹤欲言又止。
老展总脸沉下来,不快道:“你大嫂又生了个男孩儿。你弟媳那边也有好消息。三兄弟里唯独你让我操心。”
展鹤没说话,内心却冷笑不已。说什么“唯独你让我操心”,又说什么“三兄弟”。把自己和情人生的小孩儿丢在国内不管不顾十八年,看孩子有出息了才接回身边培养。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也配装作慈父的样子插手他的私事?
展鹤垂下眼眸,压下心中不快:“爸,您别担心,我知道了。”
他又与自己的父亲虚与委蛇了一通,紧接着结束了视频通话。
展家的家业还被老男人拿捏在手里,他不能轻举妄动。
展鹤盯着他父亲的秘书发来的信息,表情越发阴鸷,镜片后那双眼睛里闪过冷色的微芒。
与远在大洋彼岸的父亲的通话令展鹤十分不快,他迫切地需要宁玉的安慰。
于是展鹤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又取出一个高脚杯,重新回到地下室。
“咔哒”一声后,地下室重重的门被推开。
躺在床上的宁玉和走进来的展鹤四目相对。
宁玉瞥了眼门缝,抓住自以为的机会扯着嗓子大喊:“救命!救救我!有人被关起来了!”
展鹤嗤笑一声:“省省力气。”门在他身后自动关闭,他踱步到床边,把酒和酒杯放到床头柜上,往床边一坐。
然后他伸手摸了摸宁玉的脸。小少爷的脸莹白细腻,手感绝佳,像是在摸一方绸缎、一块温玉。
宁玉被他摸得寒毛倒竖,只觉得自己被什么大型冷血动物缠上了,且越绞越紧。
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和展鹤两个人,宁玉清楚地意识到展鹤真的不正常。
也许硬来根本没用,宁玉尝试着变换对策,语气软下来:“展鹤,你、你能不能放我走?”
“我、我之前说要报警都是气话。只要你肯放了我,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展鹤眯起眼睛温柔地笑了笑。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可能,肏都肏过了。
他不理会宁玉的哀求,兀自端起酒杯,往里面倒入暗红色的酒液。他把酒杯贴在唇上,仰头喝了一口,随后手捏住宁玉的下巴,低头含住他的嘴唇,把嘴里的酒渡给宁玉。
“咳、咳咳……”宁玉被呛到了,酒水溢出唇角,流过下巴,被展鹤伸出舌头舔了个干净。
展鹤接二连三又渡给他好几口酒,宁玉变得晕晕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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